番外·木云和泉C_傻了吧,红黑双方都是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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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木云和泉C

  五、我说番外内容都不负责任你们信吗

  “退学处理——?!!”

  刚刚从酒斐教官口中得知了某个失联友人被罚结果的七生秋彦忍不住抬高了音量,震惊到破音。

  “等、为什么?!”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酒斐严,对方的脸色很是低沉压抑。

  七生秋彦只是又一次因为见义勇为而受伤住院,仅仅三天没来学校,中年男人那张在他眼中向来沉稳温雅的面孔之上就明显多出了几分沧桑。

  更重要的是——一夜之间,他找不到木云和泉了。

  “发生了什么?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生秋彦喉咙干涩,却仍旧坚持高声追问。

  不知道是他伤势还未好全,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过于荒诞,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与教官对峙着的高大青年脸色苍白,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三天前的傍晚,警视厅接到一个男人的报警电话。”酒斐严沉声道。

  “报案人在电话中声称自己在东区一处民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具内脏被人挖空的尸体和被囚禁在那儿的七名少女、八名流浪汉,以及在隐蔽密室里放置着成套配备的私人违规医疗器械。”

  七生秋彦隐隐预感到什么,但又一时抓不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翻滚沸腾的思绪。

  酒斐教官在停顿过两秒后继续道:“警方赶到现场以后确认了报案事实,但除此之外,房子里还有一名未被提及的死者。”

  “经确认……那名死者是警视厅刑事部部长,同时也是囚禁平民以及暗地里参与进行器官买卖生意的罪魁祸首。”

  七生秋彦神情一滞,然后迅速反应道:“那报案人呢,报案人是阿泉对吧?警方之后没有找到他吗??”

  他没在意堂堂刑事部长堕落为罪犯的重磅新闻,只觉心中那股不祥预感愈发浓厚。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酒斐严深吸一口气,“根据现场勘验以及那些被囚禁者的目击证词,可以证明……犯人是被报案人、也就是警校在读生木云和泉……一手虐杀致死的。”

  “什……”七生秋彦愣了愣,语速更急更快,“阿泉是为了救人?或者、他是不是为了正当防卫?”

  “他现在人在哪儿?警方难道没有去当面询问阿泉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迎着酒斐严沉沉的目光,七生秋彦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沉寂一瞬后猛地再度拔高音量:

  “什么意思?!警方认为阿泉是故意杀人的吗!!!”

  “七生,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七生秋彦感觉他就像从前一样只是因伤在医院里住了那么几天,整个世界却就在这几天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酒斐严平复呼吸,在此时完全展示出了教官之所以为教官的素养,并且直接捏蛇七寸:“七生,你如果保持这个情绪状态,那我没办法和你继续交谈下去。”

  “我——”七生秋彦张了张嘴,靠狠狠咬住后槽牙咽下了肺腑间汹涌的怒火急言。

  “好。”青年从喉咙里慢慢挤出几个音节,“教官……您说。”

  酒斐严看着面前的学生,隔着皮肉仿佛望见了里面震荡不安的灵魂:“我知道七生你很难接受这件事,不光是你,我也很难接受。”

  七生秋彦却完全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一旦开口,他根本没办法保证能够第二次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火急火燎。

  酒斐教官深深叹了口气:“警视厅一部之长违法犯罪的能量不容小觑——这个案子牵涉太广了。而一旦公开案件事实,舆论方面会彻底压垮警察的公信力,所以上头决定封锁消息。”

  七生秋彦不可思议的愣愣看他。

  “至于离开现场后下落不明的木云和泉……”

  酒斐严拉直嘴角,眼中痛惜又无奈,“在川扇校长的一力担保下,警视厅暂时没有公开对外发布犯罪通缉令……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七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刑事部长是死于虐杀。行凶者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现场的照片我也看到过……只说一句触目惊心都已经算是好听的说法了。”

  “怎么可能,”七生秋彦脑袋一片空白,踉跄着倒退两步,下意识摇头不止,“阿泉不是那样子的人,这点教官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青年寻求认同般恳切的看向酒斐严:“他怎么可能会做杀人的事,更何况还是什么狗屁虐杀?!”

  酒斐严悲哀的与他对视,缓缓重复了一遍:“他不是那样的人吗?”

  “或许以前的他不是,但你确定在自己隔三差五就离校因伤住院的时间里,木云一个人……就毫无变化吗?”

  “七生,我不相信以你的观察能力和判断力,看不出最近一个月以来木云和泉的异常。”

  七生秋彦身形骤然僵硬。

  阿泉的异常……

  酒斐严:“上次我让他写检讨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外偶遇到了那名在上个月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环变态杀手,并且在制伏犯人的过程中下手过重……弄断了犯人的双手不说,那家伙有条小腿骨断成了四截。”

  “虽然警方没有公开详细信息,”酒斐严眼神一暗,颇有些失望,“但负责那个案子的恰好是我以前的同事。”

  “他告诉我说,犯人在被关押期间一直在不停指认木云故意杀人未遂,口口声声叫嚷着木云威胁虐待他。”

  七生秋彦紧缩的瞳孔蓦然颤了颤,面色煞白:“阿泉、阿泉他没有告诉过我……他只说那次是教官您批评他不顾危险,尾随犯人闯进犯人的大本营……所以才要写检讨书。”

  制伏穷凶恶极的犯人本来就是一件很难把握分寸度的事,面对变态杀人犯时为了自保废掉对方的双手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那断成四截的小腿骨却很难靠这个理由解释得通,如果只是在打斗过程中顺势踹断犯人腿骨,那又怎么会断成四截那么多呢?

  这只能说明在警方接手之前,犯人的确遭受过某种严刑拷打。

  七生秋彦简直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某一个刹那间,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过最近一个月里同好友闲聊时的各种画面。

  有木云和泉低垂着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手机屏幕里新闻报道陈年冤案一朝得雪的页面;

  有自己提及未来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以后一定会很开心时,青年轻抿不语的唇;

  有他在抱怨着某些政治家真是不知平民疾苦只知道利用权利享福时,好友意味不明的轻声附和……

  七生秋彦骤然惊醒过来。

  如果阿泉真的——

  那么他错过的将不是仅仅三天。

  他好像……错过了太多。

  并且,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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